战略局内,宁教授松开通话按钮,手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大概在半个月前,第三局怪谈刚结束的时候,他曾经问过童言一些事。
万米高空中,宁教授合上资料,试探性的问童严,“童先生,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会童严刚从梦里醒来,沉着个脸,十分不耐烦地说:“不当讲。”
老教授被噎的不行,但总归是相处过一段日子,对童严的性格不算了如指掌,也多少清楚对方的底线。
宁教授:“之前那场你有至少30次的机会可以紫砂,但还是保着炎黄拿到了胜利。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一道仿佛能看穿灵魂的视线落在身上。童严不耐烦地挠了挠头,“还不是因为这个鲨……”
他下意识地瞥了眼趴窝的星期三,为了不变成地中海,还是把笔字咽了回去。
童严:“道具的锅。”
宁教授收回了往前探着的身子,微笑着说:“童先生说笑了。战略局不是摆设,星期三只能抵御部分伤害,真要是违反规则跟怪异硬刚还是会亖的。”
感觉被人戳到脊梁骨,童严虽然心里烦,但并没有回怼过去。
他转过头,故意把视线落在窗外的云朵上,“因为不想让别人陪葬。”
童严虽然饱受怪病纠缠,但从未把不满与怨恨撒在别人身上。这是他灵魂深处的闪光点,也是自己最讨厌的部分。
明明都不想活了,怎么就不能拉着别人垫背呢?曾经拥有那么多财富,却偏偏选择紫砂。
宁教授:“你的那些钱,真要买炸药的话都能炸掉半个国家了。”
是啊,就算命再大,坐在炸药中心还能不亖?童严不是没想过,但因痛苦就决定别人的去留,把无辜者视为蝼蚁,他做不到。
童严:“因为我没有渠道。”
宁教授继续灵魂质问,“说笑了,没有渠道怎么能托关系给战略局捐钱?我们也不是随便就接受捐款的。”
童严火了,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宁教授,巴不得用眼珠在对方身上掏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