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长在嘴里的牙齿一颗颗的簇拥到了眼眶四周,童严攥的拳头都木了,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骨戈跟星期三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保安亭,两人连打带闹居然把保安引了出来。
跑在队首的是星期三,母鸡像鸵鸟一样高傲的仰着头。骨戈紧随其后,汪汪叫着假装在追猎物。保安大叔挥舞棍棒紧随其后。
“你,你给我站住!不许撵鸡,那可是学校财产!”
黑礼帽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上半身180°大转弯,表情木然的盯着身后。
笼罩在童严身上的黑影终于散去,他松开手,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方才拳头攥得太紧,指甲把手心都戳破了。他连忙把血胡乱在裙摆上蹭了蹭,生怕会被怪异闻到血腥味。
骨戈跟星期三犹如两道闪电,两人在即将撞到童严时猛地拐弯,翻过绿化带朝两排建筑物之间的小道深处跑去。
保安既追不上狗又抓不到鸡,气喘呼呼地看向童严。
他攥着大棒,表情狰狞地说:“你是哪个系的,这么晚还在外面!”
视线落到陈政脸上,保安的表情瞬间变了。
“原来是陈老师的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闭着眼睛?”
童严还没来得及说话,黑礼帽忽然挥动黑伞。保安大叔张着嘴巴,一道红色的细线顺着头顶向下将其一分为二。
保安被黑礼帽劈成两半,童严还没来得及倒吸一口凉气,就见倒地的保安忽然站了起来。
断口处颤抖着钻出一些肉芽,嫩粉色的触须扭转在一起,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保安站了起来。
重生后的保安发出狂啸,对准黑礼帽挥动手里的棒子。
黑礼帽闪身躲避,伞尖将两个保安切成了4个。然而这并没有杀死保安,更多的复制品出现了。黑礼帽像是找到了比童严更有趣的玩具,摇晃着伞柄带着怪异们朝运动场的方向走去。
他边走边跳,跃起至最高点时还不忘摘掉礼帽对童严行了个礼。
童严感觉身上一轻,禁锢在身体上的枷锁忽然消失了。他夹紧手臂扛着陈政夺命狂奔。跑了不出十分钟便瞧见了宿舍大门。
终于回来了!童严只觉身上的力气忽然消失了大半,双腿一阵发软居然摔倒在了地上。
陈政被甩飞出去,好在身上有外套裹着并没有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