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恍惚中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打,意识迷离之际,身体本能地开始挣扎,向着厨房爬去,一只手抓着橱柜站起来,去拿刀架里的餐刀。
“骂你两句打你两下你就来劲了是吗?还敢去拿刀,怎么,在外面跟那些垃圾混多了,是觉得受了委屈要报复回来吗?”
父亲在背后破口大骂。
“来啊,我看看你这没本事承担责任的垃圾有没有胆子对生你养你十几年的爹妈动手,来啊!”
这时候母亲才想到去拉架,但话语出口,伤了人,就收不回了。
拿着刀的少年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着外面满脸怒容的父亲与眼睛里写满悲哀的母亲,心里那些愤怒与痛苦好像全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
做什么都没意思了。
然后他挥刀切开了自己的喉咙,视线迷糊在喷洒的血泊里。
......
林建与古惑仔长出一口气。
“真是遗憾啊,我的预测好像总是比你要准确一些,是因为你见得太多,所以反而看不清这些普通人的想法了么?”
冷晋拿着手术刀起身,片刻不停地肢解了弗雷德的四肢,他忍着痛,紧咬牙关,表情却比刚才还要放松,仿佛更接近胜利的人反而是他。
回到座位上,血衣外流淌的血液如同沸腾一般,冷晋的表情也比先前更加阴冷,而先前不可一世的主导者如今成了彻底的残废,只能靠管家将他扶起才能坐稳的败犬。
“你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输了。”冷晋微笑着说。
“我还有我的命跟灵魂,怎么会没得输呢?”弗雷德也跟着笑,“介意帮我点根烟吗?”
“没问题。”管家从弗雷德外套的口袋里取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塞在他的嘴里。
冷晋也跟着摆手道:“命题场景就由管家你从那些人当中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