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是你的师弟?”
对方依旧只是点点头。
“你讨厌他?”
夏喜的眼神有些冷冷的,“戏班里没有人不讨厌他。”他的语气听起来都透露着厌恶,“秋喜根本就是个混蛋。”
“他也经常骂你?”
“戏班里没有他不骂的人。”夏喜的回答就像是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大人,这些我想刚刚班主都和你说过了吧,我们都很讨厌秋喜,无论问谁都是一样的回答。”
孟随安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是没有问的必要了。”但她的语气转瞬换了个样子,“我自幼并非在京都长大,走过四方见过的听过的都很多。”她的视线紧盯着对方,“我记得,在一个城镇里曾经听过一个人的唱腔和班主的有些像,好像是.....”孟随安认真的想了想,“潭洲。”
夏喜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我们的确在那里唱过一阵的戏。”
“可我的记性没有出错。”孟随安看着对方的眼神不容对方一丝的闪躲,“那个时候,好像是叫四季堂吧。”
夏喜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大人准是记错了。”
孟随安没打算这个人这么快就承认,她只是低下头拿起身上的那块玉坠在手里缓缓的摩挲了两下,“没关系。”她的声音喜怒难辨让夏喜有些恐惧,“我在潭洲有个朋友,只要问一问他,就能知道了。”她看着还要张口说话的夏喜接着说道:“只不过那个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
夏喜看着对方的笑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快乐,他苦心经营的城墙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但对方甚至不等他整理就起身准备要走。“大人等一下!”夏喜叫住了对方,“大人真是好记性。”
孟随安重新坐了下来,这次她的笑容和善了很多,“十年前的事而已,倒是不难记。”她记不住可是有她哥呢,她不会听戏但是她哥会啊。她刚刚在门口只是正好想起了十年前在潭洲她哥总是和她念叨着一个戏班唱的一出戏,磨叽的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见对方终于决定开口孟随安就知道自己的试探起作用了。
“当年我们的确叫四季堂。”夏喜回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时候,“另一个是我们的师妹,冬喜。”
“冬喜很有天分,是师父收过最有天分的孩子,也是整个班里除了春喜唱的最好的孩子,师父在世时常常说冬喜将来一定会成角。”夏喜的神色突然有些悲伤,“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冬喜还活着。”
“她死了?”
“嗯。”夏喜这个人看起来很粗犷,但一个唱戏的人心思怎么会粗。“师父一直想撮合冬喜和秋喜,可冬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