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身体微微哆嗦,有些不寒而栗。
康斯坦丁递给她一杯起泡酒,温和道:“喝点酒,它会让你好受些。”
西尔维娅轻轻点头,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了大半口,喉咙里发出微呛的咳嗽声,那张清丽的脸庞也不由得泛出少许红丝。
康斯坦丁替他拍了拍后背,柔声道:“你喝的太多了,对于你这样的女孩,酒是得一口一口慢慢品味的东西。”
西尔维娅接过康斯坦丁递来的纸巾,轻轻点头。
“母鸡就应该待在屠宰场的笼子里,而不是把自己装扮成白天鹅来勾引男人。”熟悉的刻薄腔调,康斯坦丁转过头,那个佩戴巴蒂斯家族玉兰徽章的名媛双手环在胸部,高傲而冷漠。
康斯坦丁轻轻瞥了眼眼前的金丝雀,按照他给女人的评分标准,这位尖酸刻薄的巴蒂斯家族千金是个足可以达到九十以上高分的小美人,她拥有一头细腻的淡金色长发,轻蹙的眉宇,眸子呈现碧波般的翠绿色,一袭克里诺林风格的丝绸长裙,月牙色的高跟鞋衬着纤细的脚腕,整个人如同一株压满早春阳雪的樱树,那条在康斯坦丁看来丝毫不觉窄小的白色沟壑更是绝美的一道景致,若非这位小美人的大脑跟她的硕大胸脯并非正比,他倒是愿意表现出温洵的绅士面孔。
“西尔维娅确实是我邀请来的舞伴,这一点毫无质疑,但巴蒂斯小姐,你难道是用腿勾引了某位身份显赫的老人?若非如此,你这样卑微的母鸡又怎么能够来到这里参加这种顶尖宴会?”康斯坦丁挡在西尔维娅身前,冷冷嘲讽道。
“你敢羞辱我?”巴蒂斯小姐双手叉腰,昂起头,穿着三英寸高跟鞋的她此刻看上去几乎和康斯坦丁一般高。
“哦?为什么不敢?”康斯坦丁转动手上那枚印有金色鸢尾花家纹的阿盖尔宝戒,冷冷笑道。
那位巴蒂斯小姐有些气急败坏,羞愤道:“康斯坦丁,你打算替这只母鸡出头?她只是个来自平民区的贱女人而已。”
吵闹声逐渐扩散,周围的目光瞬间聚拢过来,有鄙夷,有不屑,也有愤慨,更有玩味和戏谑。
这出由博尔吉亚家族的老人们刻意安排的华丽歌剧,正在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