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远说完，就见司马东南也盯着卜教授手里的灵珠，嘴唇抖动着，整张脸扭曲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祁天远正想询问他是否也看到了那张奇怪的脸，司马东南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卜教授面前，还拉着阿青一起跪了下去，嘴巴里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在此起彼伏的海浪声中，没有人能听清楚他在念叨着什么。

顾远征问卜教授：“老师，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卜教授也是一脸困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看不出来吗？他们在祈祷神灵保佑，希望神仙显灵，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吴成说着，拍了拍司马东南的肩膀，“别搞这些不实际的玩意了，就算真有神仙，也不会因为你磕头祈祷，就能对你网开一面。就像西游记里凤县郡郡侯推倒了供奉给玉皇大帝的祭祀品，玉皇大帝也不还是不问青红皂白，就降下天灾，大旱三年，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然而，司马东南好像没有听到吴成的话一样，伸出颤抖个不停的手，对众人说：“快，大家都跪下，只要我们诚心诚意给海神爷赔罪，海浪就会平息的。”

“船老大，我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吗？”吴成说，“我们杀的是小鬼子变成的海怪，那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哪里来的什么罪孽？”

司马东南瞪了吴成一眼：“不知道你就别胡说。”

他抬头看了一眼卜教授手里的珠子，接着讲起来事情的缘由。

灵珠，顾名思义就是有灵魂的珠子，也就是说，它是有灵性的，不是一件死物，这就是能在灵珠的光芒中能看到一张脸的原因。当然，只有有灵性的动物才会凝聚出灵珠，那海怪是因为小鬼子感染细菌引发变异而来，又在海里生活了那么久，自然是有灵性的。

传说中，海洋里的海怪，都是伺候海神爷的奴仆，你杀了它的奴仆，还贪婪地取走了灵珠，海神爷焉能不怒？

吴成听司马东南这么说，刚才的嚣张一扫而空，转而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道：“海神爷莫怪，海神爷莫怪……”

想来想去，就只有海神爷发怒这个解释最为合理，虽然这有些荒诞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