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秋分析道:“我是从白映水对死者的态度看出来的,她极度的害怕、厌恶死者,这不是一个对情人的态度。”
戚彧敲了敲桌子说道:“现在的疑点是死者的身份,但无论死者是什么身份,只要没有新的证据,根据现有证据可以断定她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
何知秋问道:“那如果在扣押时间内我们还未确认死者的身份怎么办?”
戚彧面无表情地回答她:“按法律法规办,我们警方根据现有的证据判定了白映水的行为是正当防卫,那就要释放她,确认死者的身份是还死者一个真相,也能给死者遗属一个交代。”
“了解。”何知秋说完后两人开始安静的整理文件,都收拾好后起身要去穿外衣回家的两个人慢慢的停下来脚步,看了看对方,对于和对方一同回家这件事情,两人都不怎么愿意,戚彧像再给自己找些活,何知秋先开了口,“戚队,我想起咖啡壶没刷,我去收拾完了再走。”
戚彧点点头后跟她告别,“明天见。”
何知秋刷着咖啡壶回忆今天的案件,“还没走啊?”有人跟她打招呼。
何知秋闻声抬头打了招呼,“李景姐,才下班?”
“是啊,正好我儿子今天有社团聚会,我和我老公去二人世界,这走之前我把物证的报告顺路带过来,你还不走啊?”李景说道。
“我这儿也完事儿了。”说完何知秋擦了擦手去拿了报告。
李景问她:“走不?我开车了,稍你一程。”
“不用,我家很近。”何知秋套上了外套边看报告边和李景朝门口走去,“景姐,物证这有什么新发现吗?”
李景摆了摆手,“没有,痕迹证据、物证以及白映水的检查报告都符合白映水说的话,不过她还挺走运”
“怎么说?”
李景解释道:“我看了眼死者的尸检报告嘛,她砸的第一下就是个皮外伤,致命伤是后来又捅的那下子。你要知道现在大部分奶瓶都是塑料的了,幸好她家的是玻璃的,还是这种挺脆的玻璃奶瓶,要是她家用的是市面上常规的那种,都没法保命了,诶,她家那个还有点儿像我儿子小时候用的那种。”
“是吗?好巧。”何知秋沉思起来。
“嗨,我当年都没买奶瓶,我家那个还是从妇产医院领的呢。何儿,我到啦,真不用姐送啊?”李景在车里问到。
“不用了,谢谢您。”何知秋微笑着和她告别。待车走后,她回到了家里。简单梳洗了一下,开始翻看今天的现场照片,看了两遍后,她拨通了戚彧的电话。
戚彧回家后换好衣服放空了自己一会儿,回忆一下今天的案件,以他多年刑警的直觉白映水是在隐瞒什么,但一时没有头绪,电话响起,是陌生号码,接起,对面问道:“先生,望京附近的房子需要了解一下嘛?”
“不需要,谢谢。”戚彧掐断了电话,昨天发现何知秋住进这个小区时就一冲动在网上搜了一下附近的房源,但又后知后觉自己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搬家,果断放弃这个念头,而今天信息就泄露了,应该去跟王书安反应一下。戚彧心里琢磨着,这时电话又响了,仍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他接起电话直接说“不搬家。”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他刚要挂电话,一个熟悉的带点儿磁性的声音传来“戚队,我是何知秋。”
戚彧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盯着犹如烫手山芋的手机考虑着说不认识然后立马换个号码的可行性有多高。
“戚队,我有一个新发现。”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道。
戚彧摒弃了所有的杂念开了口:“说。”
何知秋把李景晚间的话以及自己刚才的发现都跟他说了一遍,戚彧沉思了一下,说道:“明天一早叫田海涛来局里,旁敲侧击的问一下你的猜测。”
“了解。”何知秋回答,“那我先挂了,戚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