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颤抖着将工具放下,跪坐在一旁,眼神既慌张又愧疚。
梁湾后悔了,黎簇看得出来,至于她究竟在后悔什么,他不知道。
黎簇不怨她,他只痛恨自己。
身上无时无刻的痛让黎簇说不出话,他像一摊烂泥似的,被拔光了随意摆在茶几桌上,等待供人观赏。
这让他极其羞耻的同时又觉得羞辱。
隔壁卧室的门“嘭”的一声打开,黎簇眼神亮了一点,虚弱的扭头。但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抬起头,在意识即将陷入黑暗前,死死的盯着一步步向他靠近的男人。
吴邪俯下身子,手指抚上黎簇的肌肤,看着黎簇背上的图,眼神思索。
梁湾此时回过神来,压不住心底的困惑,话语脱口而出:“你到底在看什么呀?”
吴邪没有理会她,而是凝重的看向黎簇背上那道若隐若现的黑影。
好半晌。
“可以缝起来了。”
“啊?!”梁湾绷不住,表情诧异又不解。
大费周章让人拆开,就这???
“我刚刚才拆开的!我…”
吴邪眼神犀利的锁定她,那种杀伐果断的气势一下子震慑住了梁湾,险些脱口而出的话被堵在嘴里。
“缝。”梁湾瞳孔地震,惊慌的勉强挤出一个字。
吴邪这时走过来,从身上拿出了个巴掌大装有白色粉末样的小药瓶,递到梁湾面前。
“这是特效药,敷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