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哩,看你这汉子窝囊的很,给把刀都不敢杀鸡的烂怂。”伪军边骂边说:“倒是这女子长得心疼人的很,尤其是这一笑,怎地看都不像这画上的。”说着就要摸火烧云的下巴,火烧云娇羞一躲,惹得几个伪军哈哈大笑;也就这时,忽然,街上有人跑出来说:“失火了!失火了……”
伪军一听,赶紧派人去看看情况;其实,守城的伪军日常并不会管这些,就是遇到了,他们最多喊几声,敲敲锣鼓,等火势差不多了,才会派人过去,到时能捡漏的捡漏,能硬抢的硬抢,若是有死伤者,也是最先搜刮一通。等事后再去随便报告一声,处理一下,只要烧的不是有钱有势的人家,他们可没那么积极。只是这次全县戒严,乡里也不例外,长官随时会巡逻,若是遇到了险情和事故,他们又袖手旁观,被发现或者揭发后,那就免不了丢官罢职了。他们平时仗着日伪军的势力作威作福惯了,得罪的人自然不少,一旦失势,得罪过的人可就有了报复的时机了。
于是,就这样,刘景荣和火烧云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城门的盘查,而其他的弟兄也迅速进入。大家来到一处茶摊歇脚,由何晟铭带栓保去联系游击队,并获知准确消息;刘景荣带着其他人休整。
到了午时,何晟铭和栓保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农民装扮的汉子。何晟铭介绍说:“这是八路民兵的连长祁立山,和咱们一起抗战好几年,是个老手了。由他说说快三刀和广悲大师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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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祁大哥,还请您快告知家师和兄长的情况。”刘景荣立即去热情握手,满脸殷切地希望对方赶快透露些情报。
“同志,你好,听何队长说了,您就是刘景荣先生了。”祁立山笑了笑,继续说:“早闻有个治瘟疫的刘大夫,本以为是前些年妙手回春的刘锦程大夫,没想到我找错人了……不过,刘大夫在豫北和匡城杀鬼子、除汉奸的事情,丝毫不逊色那位刘大夫啊……”
“啥?你说俺爹……他……他在哪儿……”刘景荣这下更激动了,看到祁立山脸上堆积的笑容立马变成疑惑不解,刘景荣继续解释:“不会有错的,会治瘟疫,还叫刘锦程,肯定是家父,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同志,别激动,听我慢慢说。”祁立山明白了个中缘由后,就摇头说:“刘大夫是好几年前家里遭遇黄河发大水才逃走了,带着个裹小脚的夫人和10岁左右的孩子。哎……他也是命苦啊,据他说,大概5年前,先是孩子走丢了,八成是被恶丐惯偷拐走了,后来说是有个叫花子求他看病,哪知看病是假,借机拿孩子要挟讹钱是真。刘大夫要先见孩子,等恶丐去看时,才发现孩子逃跑了,而刘先生行走江湖多年,也没被讹诈成。后来,他一直带着个裹小脚的女人到处找走失的孩子,没找到孩子不说,听闻自己大儿子死在战场上,妻子直接病倒,没几天就去世了,刘大夫也大病一场,直到察觉出瘟疫的苗头,才开始行医治病,因为医术超群、药到病除,被国军征成军医了……”
“三哥,你是怎地了?”火烧云注意到早已泪流满面的刘景荣,得知刘锦程就是刘景荣要找的亲爹了。
“同志,你这……”祁立山握住刘景荣的手,以示安慰,而刘景荣则愣愣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