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老百姓对牲畜和粮食十分在意,从亡羊补牢,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等成语中就可见一斑。
大黄吃得饱,睡得香,夜间视野比绣娘好,就充当绣娘的双眼。一人一黄鼠狼先后行进,不多时,大黄使劲儿嗅了一会儿,就立即紧张了起来,它赶快领着绣娘跑向一边。绣娘正在奇怪,就听“啪啪”两声枪响,绣娘吓得“啊”了一声,黄鼠狼听到后感觉事情不妙,就对绣娘招手,往一边跑去。
跑了大概20分钟,两人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听不着枪声了,但四周沉寂异常,没有丝毫声响,而且当时还算夏季,却发觉四周异常阴冷,提鼻子一闻,除了花草香气,竟然暗藏一股淡淡的恶臭。绣娘这才观察四周,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任何的灯光,漫天的星光下隐约感觉周围有雾气升起,看四周的轮廓发现周围有一片片的土丘,像极了坟包,吓得绣娘连忙后撤,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天黑她看不清,但一摸之下,竟然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条僵硬的腿。
“啊……”绣娘连忙大喊:“大黄,你在哪儿?你把我带哪儿了啊?”绣娘不知道哪儿来的预感,发觉刚刚绊倒自己的腿似乎动了,而且周边好像有不少死人,这种感觉让她不寒而栗,浑身冷汗直冒。
“呵呵……”黄鼠狼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原来它已经爬到一棵树上了,还动动脑袋,两只蓝色眼睛也闪动。绣娘见此,懂了它是叫自己上树的。绣娘平复了心神,很麻利地爬上了树,这让大黄有点吃惊。可绣娘出生在山林,除了上山下岭,农耕桑织,还要学爬树摘果,所以她实际上会爬树,只是出嫁前后不爬了而已。加上绣娘家本就贫困,多个人就多个劳力,自然不会给她缠足,这也让绣娘既能下地干活,又能针织女红。
绣娘爬上树,找到大黄,大黄先是一笑,随后笑声戛然而止,双眼立即聚焦一处,让绣娘噤声。绣娘顺着大黄的眼睛一看,一队人马呼啸而来,打着火把,开枪追击十几个平头百姓,“啪啪”的枪声不断,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随着人马越来越近,绣娘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忽然,他们停下来,下马检查一番后骑马回去。
绣娘虽然看不清,但是通过枪声和惨叫声知道发生了杀人的事情。正在她想松一口气要下树时,黄鼠狼咬了一下她的衣袖。绣娘立即停止动作,就见下面缓缓站起几个人,对着其他人说:“被杀扔这儿都4天了,也没人埋,一会儿恶狗来了该咋办啊?”
“就是,这可咋办啊……”其他人也回应:“只怕等不到黑白无常,咱都叫恶狗啃光了。”这些人说完之后就躺下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绣娘看着这一幕,心里狂跳不止,大黄也在示意她稳定心神,绣娘深吸几口气,就发现浑身颤抖,想想自己死去的家人和乡亲,心里增加了几分仇恨。
过不多时,一群群野狗跑来,对着地上的尸体就是一阵啃食,时间不长,很多尸体都被啃坏了,就这血腥的一幕幕让绣娘的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冷汗顺着后背,脑门和前心湿透了衣服,牙齿也咯咯打颤。
“嗷……呜……”一声嚎叫,地面发出了几声“汪汪”的叫声;绣娘往下一看,黑暗中有二十几双幽蓝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绣娘不由得双腿一软,胯下一松,一股暖流泻下。她也在惊慌失措中从树上掉了下来。
大黄不由得着急忙慌,而地面的狼狗则一脸兴奋地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