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爸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他顺手打开电灯开关,看见邹妈和邹璇两个人像两个幽灵似的,静静地,就那么在沙发上坐着,直接把他吓了一跳。
随后他看着光秃秃的桌子眉头又是一皱,忍不住问道:“饭也不做,都跟这儿杵着干啥呢?”
邹璇和邹妈两个人已经在沙发上呆坐了一整天,莫说晚饭,俩人连午饭都没吃,现在再看邹爸这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邹璇只觉得一股火直冲天灵盖。
还没等邹妈发话,她先面无表情阴恻恻地回道:“您老还吃的下饭呢,”继而冷笑一声,“也对,您老有什么吃不下饭的,不过我们娘儿俩吃不下,您老自己看着办吧。”
邹璇的想法简单而干脆,对于这件事,她极度气愤,且零容忍。
一想到自己老妈兢兢业业地操持这个家二十余年,没有半点儿对不住这个家的地方,凭什么男人能在外面潇洒,她却还要辛苦为他支撑这个家。
还给他做饭?
喝西北风去吧。
既然邹爸不让她们母女俩好过,那么大家就都别好过,大不了这日子不过了,凭什么要受这份委屈。
邹爸一看母女俩这情形,再听邹璇如此阴阳怪气,心里明白邹璇已经知晓了这件事。
但是他在这个家向来说一不二惯了,因此无法容忍威严被人挑衅,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儿,一个小辈,于是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什么态度,怎么跟我说话呢!”
“您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邹璇转瞬换副嘴脸,表演起来,“我应该给您赔礼道歉,‘对不起,没给您这个家里的大功臣做晚饭,您别生气,马上就给您做,您是想吃龙虾鲍鱼,还是龙肝凤胆啊’。”
邹璇一说完,邹爸的脸色简直阴沉得可怕,接着他用食指指着邹璇,道:“你阴阳怪气的给谁看呢,我告诉你,大人的事,轮不到你个小孩儿来指手画脚,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这要是搁从前,邹爸这样的态度足够令邹璇感到害怕,可现在她已经不是个小孩儿了,纵使在生理上她还是会有惧怕的感觉,但因为她的心中愤怒至极,她要为邹妈、为自己伸张正义,所以眼下她无所畏惧。
“你当我愿意管你的闲事吗!我管的是我妈的事,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谁想欺负我妈都不好使!”邹璇死死地瞪着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