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小熠母亲身体不好,以前在家里糊纸盒为生,丈夫死后,她受刺激病情恶化的更严重了。
又不舍得去大医院看病,疼的受不住了就买点止疼片熬一熬忍一忍。
最严重的一次,她在门口洗衣服时突然晕倒了,被好心邻居送到了医院,医生把了脉也只是说她身体亏损厉害,好好养着还能多活几年。
因为没钱住院又被送了回来,家里的重担落在了十三岁的陈小熠身上,弟弟妹妹帮忙糊火柴盒时,他就天天走街串巷捡些破烂废纸卖,或者去哪个河里摸条鱼拿黑市上卖钱。
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富裕,衣服破了也是缝缝补补又三年,街头巷尾并没有多少破烂捡。
摸鱼也不是那么好摸的,没有趁手的工具,鱼比人还滑溜。
所以他们兄妹几个过的惨兮兮的,有时没饭吃靠着好心邻居接济几个窝窝头才勉强熬下来。
楚梦恬听罢有些感叹,怪不得陈小熠会走上偷盗之路,这是被贫困的生活逼急眼了。
姜少锋三人是被陈小熠兄妹恭敬地送出来的,他们眼睛里还闪着泪花。
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
楚梦恬见状赶紧问:“怎么样?他妈妈的病能治好吗?”
姜少锋点头:“可以,是瘀血腹痛之疾也就是妇科病,长年累月的老毛病,我给她扎了几针缓解了一下,益母草熬汤喝上一周,应该就差不多了。”
楚梦恬是第一次深刻认识到姜少锋的医术了得,医院都没办法的事,他却能治疗。
她发现大哥和小弟在看姜少锋的眼神中也带了一丝赞赏和倾佩。
姜少锋又叮嘱陈小熠:“那药草很常见既然你也认识了,没事就多去挖点煎汤,每天至少喝三顿,过两天我再来一趟复查一下。”
“谢谢,谢谢你们!”
陈小熠感激地不停道谢,突然从弟弟手里抽出一本很厚很破旧的日记本塞到楚梦恬手里:“姐姐,这个送给你当报酬吧,我家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日记本,他说很宝贵。”
楚梦恬诧异地接过本子看了一下,外皮已经不见了,第一页也磨掉了一半,只留下一个隐约的字——‘膳’,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