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他们临时围起来的墙外,有吵闹、哭喊之声,侧耳倾听,似有她的名字。
唐十七将验尸报告,放在一侧的简单桌子上。
便朝墙外走去,恰好见守在门外的部曲,正与人在拉扯,或许说拦着人不许往里入。
这段时日,都是部曲与捕役,轮流当值的。
所以,捕役识得的人,他们识不得。
与捕役相比,部曲只识唐家人命令。
今日,正好是两位部曲当值,而想要往里闯的人,正好是几个熟人,而他们不认识。
就在一位部曲,要再一次赶人时。
唐十七出来了,她道:“方安,何事如此着急?”
方安见到他双眼一亮,“唐县令,阿翁今早又犯病了,找了好几个郎中,都没有效果......”
唐十七道:“本县马上就去方家。”
说罢,同守门的部曲吩咐了几句,便跟着方安离开了曾家村,路上她问道:“令祖父,犯病时,是什么模样?”
方安低垂下头,支吾道:“我出门时,阿翁已经卧床不起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来请唐县令了。”
唐十七垂下眸子,若有所思起来,“既是如此,我们便快些赶过去吧。”
两人赶到方家时,天已浓黑如墨了。
如方安所言,方家的气氛很是凝重。
两人还未靠近方家时,守在门口的方父,借着光线,只能看到两道人影靠近,他便戒备的出声,“是谁?”
“阿耶,是我和唐县令。”方安低声应道。
唐十七在方家父子,谨慎的目光中,走进了方天的屋子,在进屋前,她还是和两人小声道:“家中有重病之人,不是你们这样的表现,你们这样骗不过别人的,现在本县已经到了,你们便安下心来吧。”
父子二人俱是一脸震惊,又同时尴尬的挠挠头,异口同声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唐县令。”
唐十七摇头失笑,家中有人重病,亲人可不是这样的表现,而且刚才方父的表现,也加一步证实了她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