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敢问,你是在哪条街,哪条巷口,哪家铺子外面听到的,说话的人是男是女,当时还有什么人听到?”唐十七不急不慢的问道。
吉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他的脚,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也往旁边侧了一下。
他顺着唐十七的话答道:“行商,不对,是济世巷,那条巷子去寻何郎中的人多,我是听路过的病人提起的,听声音是两个男的。”
“当时我是孤身一人,至于有没有旁的人听到,却是不得而知了。”吉广从一开始的结巴,到后面越发的顺畅,甚至还得意的冲唐十七扬了扬眉。
唐十七淡然处之,“你可还记得,是多久的事?”
吉广回忆起,周家主收到消息的日子,十分自信的答道:“是三日前的事!”
唐十七忽然勾了一下嘴角,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吉广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眨了眨眼,却发现周围的人,神色都变得有几分古怪。
就连急急忙忙赶来,要给唐十七撑腰的兄弟二人,也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似是在说,这人莫不是个脑子有病的吧。
吉广心里一个‘咯噔’,不祥的预感,蔓延到了全身。
唐十七的声音,恰在此时响起,“吉广,你确定是三日前听到的流言吗?”
吉广下意识的点头,就见唐十七又笑了,“那可真是不巧呢,三日前,何郎中与他的爱徒,这段时日,都在帮本县做事,根本就没有去过济世堂,又何来的病人,散播流言呢?”
“那就是四日前,”吉广立刻改了口,瞥见唐十七似笑非笑的神情,他额上起了一大滴汗,忙又改了口,“唔,大概是在六日前。”
唐十七不置可否,周围有大部分人的神情,越发的诡异,这让吉广心中愈发的没有底。
但唐十七只是问道:“你既将路过的一则流言,记得如此深刻,为何单单一个日子,却记得如此混乱?”
吉广顶着众人怀疑的目光,解释道:“当时因为听到流言,心中太过震惊,所以心神都在流言上面,并未注意那日是什么日子,只记得约莫就是那几日。”
闻言,唐十七是发自肺腑的笑了一下,许是因为要出来散播流言,所以周家只能叫一个善言辞又面生的人来。
面生,也就意味着,那人与县城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