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将它当成一件物什,一件华丽的物什,还是可遇不可求的物什,你觉得它的价值,又该值几何呢?”
唐十七讪讪一笑,不管值千金难求也好,一文不值也好,她只需要一杆能书的笔即可。
没想过一支笔,这些人也能玩儿那么多的花样来,果然文人墨客的脑子里,除了正经的玩意之后,全是不正经的东西啊。
但她不能这样说呀,面前坐着的可是一位,成名已久的老大儒,别把人气出个好歹来了,她还得扎针救活。
“‘天子笔’本身就很贵重,寻常人家可用不上,也用不起,而它经过多朝更迭,早就不知所踪了。”唐十七分析道:“老崔都官难道是发生了‘天子笔’的下落,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先生?”
她立刻又推翻了结论,“也不对呀,倘若只是一支笔的下落,他何须做得如此隐秘,结果,先生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
王老先生:“......”
“如果不是笔的本身,那就是它的意义了?”唐十七蹙眉思索起来,“老崔都官是在查玉梨案时,遇到了意外,而玉梨案的背后,牵涉的杨家。”
“玉案梨遇害者,在受邀之前,有过一次集会,当时他们酒意正酣,讲话时不过脑子,平日里有点儿什么想法,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却被有心人听到,疑之,所以,做下一个,与那位张松静随口而出的,所谓的‘冤魂索命局’。”
“老崔都官为了查清他们的死因,却同样死得离奇,”思及此处,唐十七问:“先生,当年玉梨案中,老崔都官,可查到了什么线索?”
王老先生摇了摇头,“邀约人死了,受邀人也死了,子隐正在查与这些人相关人和事,还没出个结果,便已经没了性命。”
“倘若玉梨案中,老崔都官还没来得及查清,那么,他又查到了什么——”
“‘天子笔’!”
“这才是他丧命的根本原因!”
唐十七肯定的说道:“他的死是因玉梨案而起,但‘天子笔’背后藏着的秘密,才是老崔都官必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