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拿出常青与来义的发现,告知老先生。
后者敛眸思索了好一会儿,“唐家与杨家成了死仇,你可是要利用我那小友,成为扳倒他们的棋子?”
唐十七摇头又点头,“报仇只是十七的私心,但阻止更多的人受杨家所害,亦是我的决心。”
“不管前任崔都官是否留下什么,或是与先生交待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有,也不能阻碍十七查清曾家村一案,还他们一个公道。”
王老先生明白了她的意思,暗中舒了口气。
虽与唐十七相处了快十年,这孩子的成长,他是看在了眼里,记在心里。
但他始终认为,唐十七太年轻了。
年轻很多时候,意味着不足。
不足,便意味着可能会失败。
他已经等不起失败了。
但,他又能再等多久,会有一个结果?
正如唐十七所言,他年纪是实实在在摆在那里的,望着镜中一日比一日苍老的面容,还有丢三落四的记忆,他真的还能再等下去吗?
可今日的一番话,让他意识到一件事。
唐十七或有不足之处,但那些只是她年岁上的不足,而这些自己不是正好拥有吗?
这么多年,她伸张过的正义还少吗?
自己又在犹豫什么呢?
是近在咫尺的真相,又或是真的年岁大了,已经不敢勇敢的迈出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