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常青出了衙门之后,一改之前的简朴作风,住进了凤阳客栈,一日花费如流水。
那刘侍御史瞧得眼红,一来二去的,两人也搭上了话。
“说来常二郎君的吃穿用度,平日在京里,也不见得能用上......”刘侍御史这话,虽有夸张的成分,但也有几分真实,毕竟没钱,也没有实权,在权贵云集的京城,想要在他们手里分一杯羹,很难。
常青苦笑了一下,“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罢了,如今的我有家归不得,拿着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有用啊,当然有用了!
不用,你可以给我啊!
刘侍御史心中大喊,面上却端得分外正经,“常二郎君说的什么话,你离家之后,独身在外,仍能拼下一份家业,只凭这一点,谁敢说你不是常家的人。”
这是想问他的钱财,究竟从何而来,与常家可有关联呢。
常青垂下眸子,有些伤感的说道:“青木做这些事,只是想得到父母的谅解,让他们同意我回家而已。”
刘侍御史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常二郎君这般有能力,令尊他们定然十分欢喜你归家的。”
“可是,我回家了,大兄呢?”常青一脸希冀的看着他,“刘侍御史,你有办法带我大兄一块儿离开吗?”
夭寿啊!
刘侍御史这才想起来,他眼馋常青手里的钱,还有他财钱的来路,竟将此行的目的给忘记了。
他一口醇香的酒下肚,又往窗户外看了眼,夕阳正红,算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寻唐十七,也来得及的。
常青似不知他心中所想,又替他倒上了一杯酒。
酒香四溢,由鼻腔充斥着整个脑海,乃至脏腑,令人香得不知所以然,完全想不起今夕何夕。
待刘侍御史倒下时,天色已经擦黑。
一匹在夜色中分不清毛色的马儿,叩响了紧闭的城门,也惊醒了打瞌睡的守城人。
守城人听得马嘶鸣,一身汗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