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们都是瞎子吗?”刘侍御史一大早便发起了火来。
他方从那睡得浑身酸疼的床上起来,心里本就不舒畅,又听闻郝将军已经传完了圣旨。
那股子邪火,顺着丹田,噌噌噌的,直往天灵盖窜。
直接遭殃的,便是留下来的,监视着郝将军的两人。
两人跪在地上,不敢怒不敢言。
他们得知消息,便回来通知了。
哪知,这位刘侍御史,比圈里的猪还能睡,那鼾声方圆十里都能听到,比郝将军还郝将军。
“还愣干什么?!”刘侍御史见两人像个木头一样,跪着任打任骂,又是气不打一处来,“需要本侍御史去扶你们吗,还不起来,随本侍御史一块儿去传旨。”
两人利索的爬了起来,一点儿都不敢表现出难受。
“......”
“刘侍御史,你来了,之前未能远迎,还请恕罪!”唐十七见到来人,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她道:“听我这些不成器的下属夸赞,刘侍御史生得一表人才,他们别的不行,就看人的眼光还不错。”
不成器的下属们集体抽了抽嘴角:“......”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刘侍御史瞧她一脸病容,忽然就释怀了,兴许这位唐县令,病得撑不住,所以,昨晚才没使人来寻他呢。
想到,手中那虚无缥缈的旨,自个也虚着呢。
因此,刘侍御史也顺势下坡,“唐县令瞧着便是做大事的,瞧凤阳县管理得井井有条。”
实在是,夸脸,他没处下嘴。
没见过,哪位当官的,把自己晒成这样的。
哦,那些蛮子除外。
唐十七只当没看懂他的一言难尽,只是睁大了眼,好奇的问道:“听闻,刘侍御史,亦有陛下的旨意,属下寻思,一份旨也得做,不如两份齐宣了,再一块儿去做吧。”
刘侍御史眉眼一跳,这唐潜当圣旨是路边的大白菜吗,还一次就宣两道,就凭这么一个七品的小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