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唐十七院子里,一股浓重的药味儿,率先传到了每个人的鼻间,煎药的烟火,几能化为实质。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唐县令立刻就要归西了。
即使心里早做了准备,常青还是被吓了一跳。
来生坐在院外,不停的摇着蒲扇,烟火源源不断,屋里时不时传出何郎中的催促声来,“小生,药煎好了没有啊?你赶紧的,唐县令等着急用呢!”
“师父,快好了,马上就好了。”来生一副快急哭了,手上一刻也不敢停的模样,将众人吓得不轻。
常青心里却是疑云滚滚,今日怎的是来生在外,而何郎中在内了,两人到底想做什么,又在隐瞒什么?
何郎中心里也苦啊,他也不想这样,但是没有办法呀。
你见过哪家师父煎药,徒弟在看病的?
明眼人一瞧,这其中就有问题啊。
不得已,两人只能换了位置。
甚至,临时决定,烧几炉不打紧的药草。
反正不管有没有用,得让京城里来的人,知道唐十七病很重,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应该就不会让她闭着眼睛干活儿了吧?
效果是挺不错,就是不知情的自己人,也眼眶红红的,他们的唐县令,不会真的起不来了吧?
赦将军顿时觉得,手里的旨有些烫手。
人都不在了,他还宣个屁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