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夫君......”曼娘面上无甚表情,声音却十分的压抑。
常青追问:“你的夫君是谁?”
“还有,你是何时入的周府,又是何时起了心,要找唐县令报仇的,再者,你这些年,为何又不回六里村?”常青只觉得奇怪,县城与六里村也不远,为何曼娘的消息,如此闭塞。
但一切的问题,都应当归结在,曼娘口中的夫君身上。
曼娘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上,伸手便够得着的牢房顶,“他是周家的主君,他以前分明对我很好的,他为何......”
“周远?”常青脑子里闪过一张,十分油腻的脸,之前钱家的事,周家亦有几分牵扯在。
周远收了积善堂的孩子,好在没闹出人命来,唐十七也只能罚了些银钱了事,又将其家中的小童,带回了积善堂。
没想到,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位。
如此,倒也能说得通了。
只一个金生,如何能在凤阳,只手遮天,令段家父子,逼得他们一步一步走上了绝路。
若有周远这样的人相助,便说得过去了。
只是,周远早有了正妻.......
常青与曼娘直言,又问道:“你为何甘为其妾?”
曼娘低低的笑了,“你不懂,当初我不想接受阿娘的安排,早早成婚,便跑到城里来,想要自己找一份活计,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他们看中的哪里是我做活计,分明就是我这张脸。”
“如果不是夫君相助,我哪里有这些年的好日子过......”
曼娘一点一滴,说起了两人相识的过程,“当时我到县城不过月余,便差点儿被人辱了清白,是周郎助我......”
常青沉默了下来,这便是曼娘多年未回家的缘故。
曼娘从从不接受孙媒婆说的亲事,到自己做了个妾,不过月余时光,她过得再风光,也平白矮人一头。
“你是何时入的县城?”常青又问。
曼娘道:“阿爹出事之后,我便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