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娘不过是替人做媒,相看几个生辰八字而已,就被那唐十七判了流刑,她年纪那么大了,这辈子都不能再回来,我此生都不一定能再见她......”
“你既然想见孙媒婆,为何不去她流放之地,反而以身试法?”常青觉得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你所言之事,皆是谬论,当初查到孙媒婆之时,她对自己做过的事,供认不讳,你又是从何处听闻,这等不实之事的。”
曼娘怒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威逼,让她签字画押的,我阿娘那般心善之人,怎么可能会害人,就算她真的给了八字,也不能证明,就是故意给的。”
对于为何自己不去流放之地寻人的说法,倒是避而不谈。
常青倒也不勉强,一位女郎,孤身上路,且如今的世道也不算太平,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只能寄此衣物、银钱过去,以达到心中宽慰。
至于寄到流放地的东西,经过层层‘筛选’,最后能剩下多少,又不得而知了。
常青只是有些无法用言语形容,这曼娘的脑子,好像有点儿问题。
他方才说得那般明白了,她耳朵听到的东西,传到脑子里,完全变了样。就好似她脑海里,已经有斩钉截铁的证据,来证明,孙媒婆是无辜之人。
倏地,常青像是想到了什么,“曼娘,你可知晓一位,名叫水生的人?”
“他不是我们村里的孤儿吗,你问他做什么?”曼娘一脸莫名,她趴在丛棘上,企图看一眼,旁边牢房里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常青靠在墙壁上,平息着内心的激动,他道:“你可知水生,是因为孙媒婆,将他的生辰八字,给了宋清玄,才会丧生的。”
“水生死了?‘曼娘一惊,听到是孙媒婆做的,又是一愣,下意识便不相信,”不可能,我阿娘当初还写信说,她经常给水生送过吃的,她怎么可能会去害水生。”
“不管你信不信,水生死了,害他的人,便是孙媒婆,这一点查得清楚明白,孙媒婆当初招认的时候,六里村许多人都在场,你不信,自可以问她们......”
除了水生的事,其他的确实是在众人面前招认的。
常青是故意这样告诉曼娘的,因为她这样的表现,让他心中有一个猜测,想要通过这些事情来得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