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圣人几时归,她忍了这么多年,只想要早日解决,县在唐家头上的一把刀,如此,他们才能真正的放开手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今日看到愿意为长兄付出一切的伍方,唐十七的内心大受震动,她也能为七哥他们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待将来身份被揭穿,她也想好了一个万全之策的。
她一夜间,想了许多的东西,最终装着满腹心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其他几人也睡得不甚安稳。
伍方一想到,明日还要再见常贤,全身都难受,甚至泛着一股恶心,他在内心不断的告诉自己,每走一步,就更加的接近长兄,这才将那股难受的劲儿,一点一点的压了下去。
正在去找他长兄的路上的邓七,实在没想到出门,就是遇上这么个天色,他有几分懊恼,早知道出门前,先去测一测天向了。
赶路是不行的了,只能在荒野露宿一宿了。
借着过人的眼力,挑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他便抱大刀,以天为盖,以树为席,闭上双眼休息起来。
至于遇上什么不长眼的冰冷之物,又是另外一个热血硌故事了。
而两人明日要去会一会的常贤,此刻却坐在另一家客栈的厢房里,斜倚在窗边,漆黑的夜色,挡住了他有几分扭曲的脸色。
“好他个唐十七,竟然扣下本郎君的宠物,害得本郎君孤枕难眠......”常贤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唤了一声,歇在外间的下人,立刻迎了上来。
他吩咐下人打开了厢房门,将所有下人召集了起来。
常紧如同野兽巡视领地一般,目光在这些下人身上,来回游走,最终定在一个,在一群人,略显清秀之人。
那被选中之人,望向他时,面上带着喜意,很快便低下了头,攥着衣裳的双手,几乎泛着白。
常贤的厢房里,又是半宿声响不歇。
另一边,在逼仄牢房里的常青,倒是安然自若。
他出神的望着,平日里会洒点儿银白色月光的通道,而整夜牢房,只有靠近门口的通道里,才有两盏火把。今夜自己伸出五指,都不能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