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 你在说什么?”常青揉着眉心,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昨夜我与你吃过酒便歇下了,这人怎么来的,我当真不知。”
赵辰也忙说道:“常先生向来洁身自好,应当不会乱来的,这当中应该有什么误会,不如问清楚再说吧,免得冤枉了常先生.......”
常贤听他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觉出几分味道来,可他眼下的情景,只觉得胜券在握,遂道:“二弟,我以为这么多年,你早已经改了心性,没想到......没想到......”
他一副恨其不争,又痛心疾首的模样,使得围拢过来的人,心里痒痒的,之前懒懒散散看戏的人,这会儿眼睛更是亮了几分。
反观常青,见到这么多人涌进来,或坐或站,隔着屏风都能看见,门边还有人使劲儿扒着门框,就想看一场好戏。
他心中一片清明,事情发生在他人身上之时,可将其视之为伶人上台,为他们表演一出又一出悲欢离合。
便是他自己也不能保证,将来遇上别人的事,是否会冷眼旁观,所以没什么好怨的,因为他知道,总有人的心是热的。
“大兄,你想说什么?”常青的身上只着了中衣,他坦然同众人道:“诸位,还请避一下,待我整理一下......”
常贤心头一梗,又笑了起来,“二弟,发生这样的事,为兄知你心中难受,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好好‘澄清’的.....”
他将澄清两字,咬得分外清楚。
常青此时垂下了眼眸,径直整理衣裳,边上躺着的人,他恍若未闻,闻言,也只是手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此,便多谢大兄了。”
常贤还想再说两句,却见屋内的人,都七七八八的出去了,只得冷哼一声,方才还叽叽喳喳的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常青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中,对着床内侧的人,问道:“为何骗我?”
内侧的人,抱着被子不语,只泪眼盈盈。
常青加快的穿衣的速度,不再与那人多说一句。
而屋内的热闹,早已转移到了屋外,甚至是整座凤阳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