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卫安在此,只怕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常贤这会儿脾气好得不得了,仿佛先前在街上讽刺人的,不是他一般,怪会装模作样的。
常青同样好脾气的应下了,甚至抬头弯了眉眼,极其的温柔,望着兄长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亲近和期盼。
兄弟二人,各怀鬼胎的相约到了凤阳客栈。
“二弟,与你相遇,实是快事一件,这么多年,寻不到你的踪影,可别提我这心里有多担心了,来,兄长敬你一杯!”常贤高举酒杯,一口饮尽。
只怕是担心怎么找到我,好取了我的性命吧。
常青面不改色的回笑道:“大兄操持家业,还要挂念二弟,实在是二弟的不对,这一杯,算是二弟向你赔罪了。”
“哎,你我兄弟二人,何须说这些个话。”常贤笑眯眯的,半点看不出,在街上为难人的样子,“也别光顾着喝酒,也吃点儿东西垫一下肚子,听闻都是凤阳最有闻的菜,二弟住在凤阳,应当经常吃过吧......”
他状似懊恼起来,“哎呀,二弟当年离开得那般仓促,作为兄长,都没来得及,替你准备一些盘缠,真是有愧于你啊......”
呵,若是不跑得快一点儿,怕是坟头的草,都有今日的我这般高了。
常青也情深意切的回道:“一切都过去了,是我的不是,让大兄操心了,我自罚三杯!”他说罢, 接连三杯,一饮而尽,甚至将酒杯倒转,一滴都不曾倒出来。
桌上的菜,两人都不没怎么动,光顾着喝酒了。
酒过三巡,常青又是三杯酒下肚,霞色悄然爬上了他如玉色的脸庞,一双清明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怪雾。
他有些委屈的看向了常贤,“大兄这些年都去哪儿了,二弟想你想得好苦啊。”
常贤手一抖,杯中酒险些洒了出去。
他震惊的看着桌对面的人,试探的唤了一句,“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