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的称赞,唐十七并没有因此而开心,反而怒火从心头起,此人也是有家人的,为了自家人,可以任意伤害他人,且年久日深的,心中憋出来的坏招,层出不穷,搅得凤阳鸡犬不宁。
薄县令在官场中,也不能避免。
他们权衡利弊之后,选择的是自己的家人,放弃了别人的家人。
孰是孰非,并不能一概而论。
就像人,不能只看一面。
而将他们,或者说更多的人,包括她与七哥,弄到如斯境地的人,如今在京城,或许正欣赏着歌舞,与一众人戏说着圣人两个月后,亲征的结果。
有如此推断,还是根据此人的手,伸在凤阳,及周边,造成的结果来看的。
假无尘都如此了,以其家人威胁的人,自是更胜一筹。
他们不像阿木,是自小便无人教导,而这些人明是非,仍旧敢去做,与他们说再多,也是无甚用处的。
是以,唐十七并不想与假无尘,聊这些没有用的事。
她直接问道:“你背后之人,他究竟想隐藏些什么?”
假无尘却是摇了摇头,“唐县令觉得,将我等控制到如此地步的人,会轻易将自己的把柄告知我们吗?”
唐十七眸光一凝,此人明显没有说实话,但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此人将其他的事交待得干干净净,却不敢说出那件事,说明那件事,对其他背后之人,至关重要。
她心神一转,又道:“你当真不记得自己的姓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