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七比她看得清楚一些,也只是一些而已,能确认是一位年轻男子,而且听那人的气息,似乎有些紊乱,似是大病初愈的人。
或许,此人是来求医的。
唐十七治好清流郡守的江老夫人,这件事已经传了出去,不少人都知晓了。
他心神一转,正要提醒唐十七,却发现对方的似乎僵在了原地,“唐县令?”
唐十七怔怔的站在原地,仍旧没有动弹。
邓七还要再开口,就听她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传来,“邓七,你先出去。”
“唐县令......”邓七哪敢同意。
“出去!”唐十七毋庸置疑的声音传来。
“裴叔,你也先出去吧。”青年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石。
邓七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了。
嗯,比常青的还要动听。
常先生的总是带了几分阴郁,有着化不开的愁似的,让人渗得慌,但这两年相处下来,也没见他有什么吓人的事儿,也就听习惯了。
乍然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邓七竟还想多听几声。
那位叫裴叔的,闻言,一声不吭转身便出去了。
邓七也不再再多留,跟着他便一前一后出去了。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唐十七在听到这人开口时,身子又僵住了,那位青年男子,似是有所察觉一般,轻轻的笑了一声。
裴叔就站在客栈大门口,邓七也理所当然的,与他一左一右的守着。
邓七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已不如先前那般紧张了。
姓裴的高人就在他面前,留下的是一位病秧子,他还怕他们的唐县令,说话大声点儿,把人吹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