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起来,“那人身边带了一位功夫极高之人,他发现了属下的存在,叫属下替你传个话。”
唐十七‘哦’了一声,似是十分不感兴趣的模样,“对方叫你传了什么话来?”
“唐县令若是对他的主人感兴趣的话,今晚子正,凤阳客栈见面。”邓七越说越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要约见唐县令,为何又遮遮掩掩的来,弄得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结果又明目张胆的让他传话,此人这等迂回又直接的做法。
在他看来简直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但这个有病的人,却有着非凡的力量。
能够指得动世代盘根在凤阳的苏家,替他们走上一遭,此人就不一般。
想到这里,他有些担忧,刚要劝说两句,就听见一声懒洋洋的应和,“咦......?”唐十七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那便等到子正吧。”
“唐县令,此人来路不明,用意不明,且夤夜邀约,属下担心对方相对你不利。”邓七还是想劝说她不要去。
唐十七却笑了起来,“你说的本县都想到了,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去见上一面,才能明白对方从哪里来,想做什么。”
她瞥了一眼满脸忧色的邓七,打趣道:“鼎鼎大名的邓七哥,怎的,忽然对自己的身手没信心了?你和灵隐寺的高僧对招时,也不见你有这担忧呀。”
邓七:“......”,他这是没信心吗,完全就是对自己有一个自知之明啊,对方能发现他,说明身手根本不亚于他。
再者,和人切磋与拼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他又不是卫安那个呆鹅,分得当然是清清楚楚的了。
“属下一定誓死保护你。”虽然唐十七在说笑,但邓七明白,她决定了的事,还没人能改变。
唐十七好笑的安慰了他一句,“你也别太紧张,那人先示了好,又主动暴露身分,或许没有恶意,也说不一定。”
邓七反驳:“分明是发现了我们在跟踪,这才主动跳出来的。”
唐十七不甚赞同,“倘若此人不想暴露自己,大可在最近一段时日内,不与苏家联络,反正给衙门的东西已经送到了,此人来不来凤阳,都没什么影响。”
“那他绕这么一个大圈子,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