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年在濠水边建一座桥的事情,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唐十七收起卷宗,蹲到了邓七带来的老者面前,“张师傅?”
老者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她,似是不明白,自己在家吃喝得好好的,怎的突然之间,就被人带到了衙门。
而且,他看了眼邓七,这人赶路的速度,委实有些吓人,这一路上,他只看到了道两边的残影,连张人脸都没看清,就已经在这地上坐着了。
然后就看到一道绿色的身影,蹲在他面前询问自己。
张师傅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他坦然面对唐十七,缓缓的点了点头,确认了他身上的衣裳之后,“我是张升,你是如今的县令?”
唐十七点头,又问他,“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蒲县令?”
张生的老眼猛的睁开了,与方才的一脸木脸对比,此刻是肉眼可见的激动,“蒲县令,他,他回来了?”
唐十七感觉他的反应很奇怪,没有立刻问他关于案子的事,而是试探的问道:“你一直在等蒲县令?”
张升猛的点了点头,重重的应了一声,又道:“小民一直在等他!”
唐十七:“你等他做什么?”
“当年蒲县令邀小民来修桥,可是因为他的离开,小民再也不能碰这濠水河边的桥了。”张师傅证据中颇为遗憾。
“所以,为了修这一座桥,你什么都愿意做,包括将两个小儿活埋,对吗?”唐十七的语气森然。
张升却浑然不觉,还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是替桥找一个守护神,只有这样,那座桥才会经得住风雨,历经百年、千年,都不会腐坏。”
“这是小民万世不朽的功绩,只要修成了......”张升的话还未落音,就感觉一道风吹来,接着脸上就是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