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一个人在长街上摆摊卖宵夜的,胆子再怎么也小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一般人,可没这个勇气,做逃兵。
不过,唐十七并未就此事过多与方安争论,而是赞同他前面的:“令祖说得不错,我们有幸得到凌驾他人之上的权利,并非是用来欺辱他人的,那双手是用来扶起弱小的。”
方安一愣,就听她又问,“你可知令祖当年,是从谁家军队里逃出来的?”
他第一反应就以为,这位唐县令要去揭发他阿翁,他下意识的就不想回话,而且他也是真的不知道。
对哦,他又不知道,害怕什么。
方安顿时挺直了脊背,“我真的不知道,唐县令不如问一问我阿耶?”
呸,他在胡说些什么!
这是不把阿耶坑了吗?
方父:我儿可真好。
唐十七顺口问道:“令尊眼下身在何处?”
方安心里一紧,还是老实回道:“他们还在地里做活呢。”
唐十七点点头,没有再过多追问关于方父的事,而是指了指院子里,逍遥上的人,“令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患上健忘症的,你家中里人发现他的时候,又是什么情形?”
她不知道方田究竟是什么情况,也不敢贸然去诊断。
有些病人很抵触陌生人的靠近,本来记不得前因后果,每日醒来都像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对病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她绝对不能去雪上加霜了。
方安想了半晌,最后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当时我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楚,不如唐县令等我阿耶回来吧。”
方父:有子如此,此生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