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又摇了摇头,随即便将清流郡的事,一一说出,连段玉的事都没有瞒着,她道:“沈典或许以为,你查到了吴胜的事,这才横插一手的。而金生一直是步暗棋,所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上报了。”
“那,那两个孩子呢,可是他们所为,他们如今是否安好?”蒲县令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干,方才喝过的水,此刻全都消失不见了,这两个孩子的事情,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久而久之,成了挥之不去的心病。
唐十七狠心戳破了他的希望,“那两个孩子,并不在沈典他们这些人的名单之中,你也猜到了吧,倘若他们的名单里有,我们也不会特意跑上这一趟。”
“可是他们不在名单里,沈典当年为何,又要插手.......”蒲县令说完自己就愣住了,显然是意识到了,“他那是怕老夫查到段玉的事啊!”
他说到这里,‘啪’的一声,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是老夫懦弱、胆小啊!老夫当年若是再勇敢一些,是不是早就找到人了。”
唐十七沉默,即使是她,也不敢说,在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她会如何选择,但她会选择,在事情发生之前,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不给别人威胁她的机会,也不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界。
“阿翁,你这是做什么?”蒲小郎君今日听到的事,远超自己平日的认知,尚在愣怔当中,便听到响亮的一个耳光。
他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家阿翁把自己打得老脸通红。
“大郎,阿翁该受此打啊!”蒲县令的神情沉痛,悲不能自已。
唐十七不得不打断他,“蒲县令,你既做过县令,便明白,事后的忏悔,远不如多找两条线索来得有用,”她冷静的打断了对方的自责,“当年苏家的两个孩子应当被旁的人牙子拐走了,对此,你可还有其他的线索?”
蒲县令却是摇头,“我们能查到的,都是根据那三个下人说的话,还有卖宵夜人的证词,但那个叫吴胜的人牙子的线索断了,我也想不到其他的。”
唐十七眸光一转,“当年那个卖宵夜的人,你可还记得他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