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琵琶是唱曲小娘子的遗物,又因她没有银子找你买新的,所以她拦住了你,想让你赔偿,你却高傲的冷哼一声,友人打肿的脸,让你疼得直抽气,你自然更没好气了,推开小娘子,就离开了酒楼。”
“后来,你被人发现,死在了某一个地方,受你欺压的人,都拍手叫好,对于惩治了你的‘英雄,他们也畏惧,不敢再接近,你觉得自己活该吗?”
看着卫安抓耳挠腮的模样,常青掩唇轻笑,到底没有开口提醒他,道理总要自己想明白,悟出来,记在心里,那才算是真的道理。
“我活该——呸呸,”卫安连声‘呸呸’,“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欺负人的人,确实挺活该的,但不能作为别人取他性命的理由,他要是真犯了事,不还有官府嘛,那个唱曲的小娘子,还搭上了自己,多不划算的。”
“是呀,作恶的人不明白,阿木不明白,那个害人的小娘子,也不明白,或许他们都明白,但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推着他们前进......”
“支撑阿木走下去的,如今只有仇恨。”唐十七惋惜阿木,可改变不了他即将到来的命运,唯有努力做好当下的每件事,希望不要再有阿木这样的惨剧发生。
“阿木看着力气也不大,功夫也不像能打得过邓七哥的人,他是怎么办到的,来无影去无踪,一点儿痕迹都不留的?”卫安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来。
常青也竖起了耳朵,他没看过杂物间里的实验,自也无从推断。
唐十七扭头看向了常青,“你可有仔细看过阿木家里的东西?”
常青顿时一窘,“方才找着李译的风筝,我便有些得意忘形了......”他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了,“你是说,阿木家里做的木头物件里面,就有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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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谈话间,已在牛车的带领下,到了县衙。
唐十七率先跳了下来,径直往杂物间去,“想知道怎么回事,便跟我来。”
两人争抢着下了马车,去阿木拿东西的捕役,也跟着往杂物间匆匆行来。
阿木见到自己的东西,神情十分激动,就想扑过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唐十七却道:“有人害死了你的扶摇,却没有和它说对不起,你再把当日做的事,做一遍,我便把它还给你。”
她手里拿着抢过来的扶摇。
阿木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卫安站在旁边都替唐十七捏了把冷汗,许是潜意识里明白,力量悬殊,所以他却没有扑过去,反而在人群中寻找了起来。
唐十七略一沉吟,“邓七,你上树去——本县会给你发抚恤银的。”
邓七脚下一个趔趄,扶住了树站稳了身形,咬咬牙,性命攸关的事的事,也只有他去了,“你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呀。”
阿木可不管他们准备好没有,只要有人上了树。
他走到了自己的那堆手工里,挑出了两只长相一样的鸟儿来,其大小有一个人头大小,中间还连了一根细线。
常青微眯着眼,观其外观,倒是与那只无人认领的风筝线一样。
他想到这里,便进了杂物间里,找到了那只风筝,交给了阿木,又拿出那几只,丑得人神共愤的风筝,以及那些还没人来认领的风筝,有一个算一个,每人都分上了一只。
众人:这么窄的地方,让他们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