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咳了咳,“许是对你太过放心,不意有些一遭。”
唐十七嘴角微翘,傲娇的‘哼’了一声,“折腾了一日,我也要早些回房歇息了,明儿个还要再查案子呢。哦,对了——你那手好歹是受了伤,要小心处理一下。”
常青点点头,心下却有几分不以为意。
不就是一根风筝线,划拉的口子,要不是他包扎得快,估摸晚点儿都看不着伤口了,两人各自回房,常青拎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到了厨房院里的井边。
右手看着伤得不重,但真让他用力转轱辘,他还使不上劲儿,所以常青只能一只手转啊转的,天色朦胧,他才洗干净一身泥。
厨房后里的地上,一地的水与泥。
常青微哂,幸好是夜里归来,要不要他这模样,又得被衙门那群人,笑上十天半载的。
折腾一夜,确实有些累了。
常青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寻思这地上的泥,最后还得交给他阿耶打扫,既愧疚又心安理得的,便回房歇息了。
翌日。
衙门里人都齐了,却迟迟不见常青。
刘三拉着章四,挤眉弄眼的,“我不过是去探个亲,咱们前任主簿,是生来义叔的气吗,觉得他占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想甩手不干了?”
章四瞥了他一眼,想说点儿什么来反驳,想了半天,竟然觉得他说的也是一种可能。
鼻青脸肿的邓七,听到刘三的话,转了一下脖子,疼得他立刻站直了身体,作为一个捕役,他不能轻举妄动,要学会成熟稳重。
陈五倒是想起了点儿东西来,“常先生昨儿个好似手受了些伤,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水兄弟直觉摇头,“我们这些人,哪次没受过伤,怎么可能因为手受点儿伤,就身体不舒服的?”
“你们瞎说些什么呢?”卫安从院外走进来,“常大哥才不是心胸如此狭窄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