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出门前被驴踢过吗?”常青给了他脑袋一下,“仔细听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关因与后果的。”
“哦......”卫安耷拉着脑袋往边上去了一点儿,又是想念邓七的一天,没他在的地方,是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了。
朱班主早就呆了,他以为害死阿宝的只有夏天几人,没想到整个朱家班,到最后只有他才是局外人。
他甚至有一种,自己没加入其中,反而格格不入的想法。
安南直接承认了,“是,我讨厌阿宝,我和小北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今日的生活,可他呢,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我们受尽白眼,就因为我们是双生子,他是福星。”
他在安北担心的目光中,摇了摇头,示意他无事,又和唐十七说道:“他不是福星吗,我不过是藏了几块假刀片而已,于他没有什么影响吧。”
朱班主只觉得自己的身影又矮了几分,是被众人的目光给烧的,他心里早就后悔了,嘀咕道:“早知道就不扯什么福星了,随便编个理由也好啊,哪里知道阿宝会那么当真。”
一楼并不吵闹,耳力好的都能听清,朱班主在说什么,可没人去理会他,一个意识不到自己问题的人,与他争论不过是多费口舌而已。
柳青也在此时站了出来,他丝毫没有提黄花,只道:“安南没有将东西藏好,是我重新替他藏好的,阿宝这种人他该死。”
“东西你藏在了什么地方?”唐十七问。
柳青有些抱歉的看了眼水镜台的主人, “因为我们才到凤阳不久,对城里的路线不熟,我怕走远了被人发现,所以就藏水镜台后院的一棵大树上。”
被他看得一头雾水的薛楼主:“......”,他家的水镜台,以后还能住人吗?
他看了眼唐十七等人,又给了自己莫大的信心,用力的点了点头,肯定还能再住人的,一定要相信自己。
唐十七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薛楼主瞧着年纪不大,有点儿不太靠谱的样子啊。
她又看向了刘三、陈五两人,“你们去将证物取来。”
两人应声而去,站在他们身边的章四突然嗤笑一声,意味不明的看向了朱班主,“本以为今日跟着唐县令过来,只是抓一个凶手,听一个凶手的如何变态的故事,倒是没想到,听到了被害者,是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向死亡的。”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头。
谁说不是呢,六岁就开始犯案了,害死了人没有一点儿愧疚,反而成了他与人吹嘘的资本,反观那些听他吹的人,多数都只当他是在吹牛,除了潜伏十年的百变,在一年前知晓真相,默默的将这一切记了下来。
偷偷的骗其吃化骨草,又赶上江家姐妹二人的被他传的谣言,越深越烈,最终导致他们自杀未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