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就像人肚子里的蛔虫,连他的想法都能猜到。
倘若知晓朱班主在想什么,唐十七恐怕会忍不住抽他一顿,去你丫的蛔虫,她好好的一个小娘子,住你这肥肚子里做什么。
正因为不知道,唐十七才能泰然自若的说下去,“而江莲、江荷,更是被你利用得彻底,她们不知从何而来,只得任由人编排,世人加诸在她们身上的身份。”
“你发现外面的人虽然骂她们厉害,可是相对应的,对她们感兴趣的人更多,谁让姐妹二人,都生得水灵灵的,正如她们的名字那样,如出水的芙蓉,清冷高傲,又楚楚可怜。”
“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他们任何一个人,只是为了朱家班,或者说是为了自己。”
“那么你强迫黄花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唐十七的手指下意识的敲击着桌子,“江莲、江荷单从相貌上来看,比黄花甚至更貌美,且更年轻一些。”
“你为何不对这两人下手,是因为她们的名声不好吗,可那不正是你传出去的吗,她们是否清白,本县想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了。”唐十七每分析一点,朱班主的心就往下沉。
唐十七目光幽深的看着他,“以朱班主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如果没有利益,是不可能去做下这等强迫有夫之妇的事。”
她掰着手指算了起来,“安南、安北因为世人愚昧,对双生子的偏见,你能轻松拿捏他二人;江家姐妹被你买来之前,进过花楼,被你有意无意的宣扬,这事儿也能让她们一直抬不起头来。”
“可是黄花呢?这对小夫妻,他们年幼的时候,就跟着你们了,两人就是穷苦人家买来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可以被你拿捏的,他们朱攒够了钱,就可以离开。”
“你生怕他们离开,所以就想出这个龌龊的办法来。””唐十七说到此处,一掌拍在了桌上,怒道:“你简直恶心到令人发指,做下此等事,偏又不敢认,甚至令人误会黄花生性放荡,到处勾勾搭搭,被人看不起,夫妇二人有口难言。”
“因为不管他们怎么解释,黄花被人污了清白是事实。”
朱班主脸色已然惨白,他连连叩头道:“唐县令饶命,小民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实在是年轻的时候穷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