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整个朱家班串连起来的人,好似只有朱家主,但是提到阿宝,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也就是说,除了班主,还有一个阿宝,与整个戏班子都有关系,但每个人在班子做的事都不同,且入朱家班的年龄不一样,是什么样的事,将他们捆在了一起呢?”
唐十七眉头紧锁,她将今日的事,来来回回,又仔细的想了一遍,“来生验出死者阿宝的身体里,有长期服食化骨草,那么这药草又是从何而来?”
“呀!我真笨!”唐十七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倘若能知道阿宝是什么时候吃的化骨草,不就知道知晓,害他之人,是什么时候准备动的手吗?”
“只要将时间确定了,就可以查阿宝那段时日,都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还有,安南不是说过吗,查他们没有用,不如查一查阿宝的事。”唐十七猛的拍了一下手掌,“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朱家班里的人,宁愿当成嫌疑犯,也不愿意说出实情,硬来是没有用的。”
唐十七将笔搁在桌上,吹灭了书桌上的蜡烛,“既然缺这个时间点,那么我便去将它找出来。”
她将书房门锁上,便往验尸房去,一路走来,秋风里都是丰收的喜悦,它们贴在身上,舒展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唐十七的身体是愉悦的,有些急躁的心情,也渐渐平稳了下来,并且在内心不断的告诫自己。
事情越是复杂,越不能急,自己一旦出错,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身为一个县令,于自己断错的是一个案子,在案卷上的一个记录,葬送的很有可能却是他人的一生。
唐十七收拾好心情时,人已经走到了验尸房外,令她惊讶的是,验尸房内有烛光在跳动。
不等她走到门口,屋内的人便走了出来。
竟然是常青!
唐十七惊讶的挑了挑眉,“常木头,你学会验尸了,还是你一个人可以面对血淋淋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