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想,便觉得心中十分快意,立刻就应了下来,愿意为此冒一回风险。想着将来长大了,或许能将孩子再认回来,或者以此获得好处。结果被吴为看见了,最后,他的孩子成了人牙子。”
“你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林秀!”唐十七叫她名字时,声音突然提了高几分,周遭的蛐蛐声,都停了一瞬。
林秀坐在地上不断的后退,她觉得眼前的人好可怕,就像是她心里的蛔虫,连话都相差无几。
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你懂什么!”
“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还要看黄家人的脸色,才能吃饭,可那个孩子什么也不用做,生来便在福窝窝里,我就是不甘心!”林秀似是被她踩中了痛脚,都不愿意再伪装了。
唐十七歪着头,“黄家的一切,是他们凭本事换来的,前任郡守为守城,同时还守护了你这样的人,他为此付出了性命的代价,而你做了什么,在背后偷了他的孩子,令其夫人病了二十余年,你便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
“你的不甘与怨恨,是因为你有野心,却没有那个实力,选择了旁门左道,最终,走向自取灭亡的路。”
唐十七见林秀眼中怒火更甚,她收起了喜笑怒骂,浑身的气势尽显,“你拐带他人的孩子,违反了《大晋律》,这些不甘心,你和那些同样不甘的犯人讨论一下,或许会有个结果呢。”
“不,我是段家夫人,你不能抓我!”林秀这下真的慌了,她还没享受过这样的生活呢。
唐十七见此,更是不屑,“既然你拐走了黄瑜又如何,段家主看中的也是他,并非是你。”
“他生来便是享福之人,即使有你从中作梗,也只能证明,他会得到更多人的疼爱,而你的孩子,不知聂参军,又将他送到了什么地方。”
“不可能!”林秀简直要疯了。
“怎么不可能!”唐十七反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