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珏接过一看,“庚家倒是有几户,叫老六的人嘛,就只有一户了,沈司马夫人的娘家,便是姓庚的,她娘家有个嫡亲的弟弟,人称庚老六。”
唐十七半分没有意外的神色,她道:“还真是他家!”
得知真相,黄珏脸色更难看了,“你们忙活大半宿,就是去找这本账册了?”
唐十七意味深长道:“是啊,黄大郎君知道还问。”
黄珏:“......”
他是这个意思吗?
黄珏深深吸了口气,再次觉得,人与人之间,少些包容,或许才是令人舒适的相处之道。
他道:“今夜你们取和账册,沈司马那边一定会知道的,更何况一本账册而已,也不能代表什么的。”
若无实物,账册就是空谈。
此刻沈司马他们定然已被惊动,这么多年想必也有准备,他们现在找过去,只怕什么也逮不着的。
否则,沈司马也不会在清流郡待了这么多年了。
更何况,沈家与卫、聂两家不同,他是京城里来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不止动不了沈家,黄家还会因此,成为被攻讦的理由。
“黄大郎君以为,我们大半夜旁的地方不去,为何独独去取了账册?”唐十七反问他。
黄珏一愣,旋即眼前一亮,“你们找到证据了?”
唐十七对此不置可否,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今夜是江大侠舍身取义,主动提出要帮忙取账册。”
江河:“......”,他这就被出卖了,还有,什么叫他主动提出来的,昨晚他就差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了。
他冲唐十七翻了个白眼儿,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工夫,经过一夜,就给人一种士别三日的感觉。
江河都懒得去看他的好兄弟了,他现在只关心,将来的他,是亡命天涯还是潇洒走天下了。
黄珏闻弦歌而知雅意,“倘若这账册的主人不存在,江大侠又何来偷盗一说。”
江河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时,他转头看了眼邓七,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他的选择。
不管他们几个人的本事有多强,遇上衙门里的人,是龙得盘着,是虎都得卧着,别提多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