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点点头,也不知信了没有。
聂参军害人是事情,眼下她也没个头绪,只有这藏剑一事,她觉得有些蹊跷,不过依聂参军布局的心思,藏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唐十七问道:“今日路上遇到的死者,为何会被聂参军选中?”
众人闻言,都有些惊讶。
连聂二都是一脸的茫然,“那人应当是被随意选的,正巧昨日,卫三刚好出了府,此人近距离与那位叫江河的侠士碰见过......”
对于聂参军这种人,唐十七已经歇了再和他争论的人心思,他不懂人命的可贵,说再也是无济于事。
只有在暗无尽头的牢狱之中,他的内心或许才会对未来产生惶恐,他的本性虽不曾改,也会明白有些事不可为。
律法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其实是保护弱者的。
黄郡守也听够了这属下的狼子野心,他大手一挥,“来人,将聂家父子及一干人等带走,关押!”
待被押送离开之后,黄郡守这才同卫辞说道:“此番卫家遭遇无妄之灾,按理应当本郡守应当宽慰一番的......”
卫辞刚要说不用,他受之有愧。
就听黄郡守又道:“正如聂源所言,长史这些年过得太安逸了,忘了那些年我们是如何度过的,才会让人算计得,险些一根骨头都不剩下。”
卫辞有错就认,“属下失职,请郡守治罪。”
居安当思危。
他不主动算计人,也不能被人算计。
此前,是他太过想当然了。
“罢了,罢了,此番卫家无功亦无过。”黄郡守起身摆摆手,就要带着人离开。
卫辞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不治卫家放跑胭脂的罪了。
虽说卫家本来没有罪,但在卫安有嫌疑的阶段,他们便将嫌疑人放走了,本身便是在知法犯法,这与其间的因果是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