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打了个哆嗦,听闻江湖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他冒充对方做假证,万一被人盯上了,官府放过刘家,这人会同意吗?
真正的江河,在江湖上还挺有名的,在官府也差不多,所以他的身份,还有一些事情,留心一打听,就能问出来。
卫三郎亏就亏在,出门的时辰太短,只来得和人问了一些江湖事,根本没机会了解太多,就被困在了家里。
这也是刘千冒充他,比较容易的原因。
刘千想到那日的事,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前两日,聂参军的属下上门,他先是打听了我的手艺,经我一番表演之后,又拿出了一幅画像来......”
他又看了江河一眼,“画像上的人,就是他!”
江河转了一圈那张,不知是何材质的皮,笑眯眯的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邓七的肩头,“这玩意儿,可比我们那些人的手艺好多了。”
说完,他就将人皮,当着众人的面揣兜里了。
邓七:“......”真是久违的感觉啊。
江河挑了挑眉梢,他被人诬陷,做这种肮脏的事儿,收一块假人皮面具当作补偿,难道还不可以吗?
唐十七差点儿笑出声来,邓七这朋友,好像挺有意思的,有机会她倒是想结交一下,多听听江湖上的事。
少年骑马,恣意江湖。
谁心里没那么一点儿梦想呢。
聂参军也是有的,只是他的梦想,成了难平的沟壑,再多的人命,对他来说都不过是绊脚石而已。
唐十七在想,聂参军为何要做这些事,其他人也在想,而黄郡守则是含着怒气问道:“聂源,本郡守哪里对不住你,竟教你做下如此多的恶事!”
聂参军闻言,他看着黄郡守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不,郡守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只是长史挡了属下的路而已。”
卫辞惊呆了,他瞪大了双眼,“我们同在清流郡为官,又都归郡守管,你为了个长史之位,竟然以身犯法,你简直疯了你。”
聂源眼睛有些红,“我们当初是一起到的,就因为你是个傻子,他夸你心赤诚,所以让你做长史,而我做参军,他做司马......”
被点到的沈司马,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又将头转到了另一边,不再理会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