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心里一个咯噔,眼神有些焦急,就要往旁边看去,结果被唐十七挡在了他的身前,她手中拿着长剑,在他胳膊边比划着,看起来就像要一剑给她戳进去似的。
“你想做什么?”周方往后退了一步。
唐十七一脸无辜,“听聂参军的话,替你验伤呀,放心吧,我行走江湖数年,死的活的见识过无数,知晓该如何验看的。”
卫安听着她一本正经的瞎掰, 嘴角直抽抽。
周方将胳膊递了过去,把头别到了一边,咬着牙,双眼死死的闭着。
唐十七握着他的右胳膊,用那拆下来白布,将血迹擦洗干净,见仍有血迹,便从戒指里抽出银针,止住了血,这才开始测量伤口。
很快,她便收回了手,又将白布还了回去,在周方给自己缠裹时,她开始说着自己的结果,“这位伤者身上的伤口,确实与此剑一致,同聂参军说的是一样的。”
卫家又是一阵躁动,但他们惊奇的发现,脾气最急的卫安,竟然是最安静的,看着唐十七的眼神,满满的信任。
一家子顿时酸了起来,他们的小七,从来没这么信任过他们,呜呜呜......
聂参的笑刚扬上脸来,“既然这位唐郎中也......”
唐十七抬了抬手,“不过,这伤口虽在数日前受过伤,可是这位护卫大哥,好似担心伤口愈合了,验不出伤似的......”
“要保持伤口新鲜,又不能流太多血,用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吧。”唐十七挥了挥手,鼻子动了动,像是在闻什么。“辛苦这位大哥了,伤口还未好全,又被人刺了一剑的滋味,不好受吧?”
唐十七亦朝上首躬身一揖,“既然能证明,这伤口被人加深过,是否也可以说明,他先前是在说谎呢?”
她站直了脊背,“既然周方在说谎,那么卫家暗中授意他们,安排刺客的事,也是他在污蔑卫家呢。”
周方抱着白布慌乱的跪下了,“你们别听她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唐十七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我是否胡说,找个医术好的郎中,再找一个有经验的仵作,若他们验出与我不一样,我甘愿与卫家同罪。”
黄珏再次放下手中茶盏,他摆了摆手,“不必请人了,唐二郎的本事,本郎君信得过,阿奶经你治疗这两日,夜里睡得很好。”
“既然黄大郎君都如此说了,我们自是相信唐二郎的,只是他与卫家有交情,会不会有所偏颇?”聂参军企图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