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人证,为何偏到了今日,才派得上用场呢?
唐十七想来想去,也只有在卫三郎外出这一件事上了,排除会经过酒娘子作证,反而透明的半个时辰。
剩下的,就只有在沈家眼皮子底下,活动的那段时辰了。
唐十七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那位仿佛置身事外的沈司马,从一开始,他就与共同郡守一般,除非被问到,不然都不会开口。
若是她猜得没有错的话,一会儿又到了沈司马回答的时候。
唐十七将事情反复梳理过,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心中已然有了数,更何况她对这几桩案子,也不是全然处于被动状态的。
她心下微松,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暗中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首先,黄郡守的态度,十分的奇怪,命案与卫三郎有关,甚至牵连到刺杀案,都是聂参军单方面的说辞。
他甚至连想都没想,直接就上卫家。
是想借此舍了卫家,还是有其他的打算?
而那位笑面虎黄大郎,也没有表明自身的态度,只是在双方有需要的时候,适时的开一下口。
譬如眼下,被带上来的证人,显然也是认识几位的,见到上首坐着的人,明显的抖了一下,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了。
唐十七甚至闻到了此人身上的草药味,用于治外伤的,此人应当是有伤在身,应当不是被抓捕的,通常犯人和嫌疑人,只要不死,是不可能用如此珍贵的药材的。
此人衣着并不华贵,为了一些皮肉伤,竟舍得用珍贵的药材,这一点儿倒是有些不同寻常起来。
刘方似是有些害怕,他不敢再看上首的几人,将头死死的埋着,开始说了起来,“我是卫家的护卫。”
此人说完这话,半截身子都弯了下去,甚至都没有看卫家几人的脸,便直接跪了下来,叩了几个头,“家主,是刘风对不起你们的知遇之恩,但刘方不愿再做违背良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