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她真的不应该对此人的脑子,有太大的期盼,果然是宠爱中长大的幺子,做事完全凭心,无须凭借项上的人头。
邓七的嘴角也跟着抽了抽,这孩子能平安长大成人,完全是靠别人仁慈,下手格外的开恩啊。
卫安被两人眼神,看得心中发虚。
他喉头吞咽了几下,“但是黄大郎从未对我们下过死手,平日见了也像没事发生过,对我们笑眯眯的。”
还真是个笑面虎,有些麻烦啊,唐十七暗道。
不过,能对他人手下留情,倒是可以从此处着手,唐十七轻轻的敲着石桌,“黄郡守呢,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
卫安的脸又红了,羞的。
他低下了头,简直不敢看两人的眼神,“我和黄郡守很少接触,除了每岁的节日,跟着阿耶来黄府,平日很少见着他的。”
卫安越说越沮丧,“黄大郎君平日里,多是与大兄他们交往,而我们这一群人,想尽办法,跟在他们后面捣乱。”
他越往说下去,自己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不是啊,他在清流郡里,就没做过一件正事啊,比之偷鸡摸狗之辈,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唐十七虽然也这样想,但话不能这样说。
她将所有的茶具复归原位,一如他们使用之前的模样,每一件茶具,都自有它们的用处,少了一样,便不算完整。
唐十七做完这一切,满意的收了手,“无须想那些你不擅长的东西,可以想一想,平日里你父兄在家,都说了些什么。”
“还有你每岁节日的见闻,这些都是黄郡守的一部分。”
见卫安眼神微亮,唐十七肯定的说道:“我们可以凭借这些事情,揣摩出一些东西来,有利于我们在郡守府的行动。”
闻言,卫安觉得不可思议,但说话的人是唐十七,他又莫名的觉得可以。
邓七无语望苍天,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啊。
“阿耶常说,没有郡守就没有他的今日,没有黄家的扶持,也就没有如今的卫家。”卫安将卫长史平日里唠叨的话,仔细想了一遍,大概就这么个意思,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他突然有些不确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