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归去来兮一里外,还真是不多不少,一刻钟他们就到了。
放眼望去,经历了春夏两季,无人过问的荒地,野草肆意的生长,几乎将人走出来的完全淹没。
他们拿棍子敲着没过膝盖的草地,一路敲敲打打的到了坟地,“两位贵客,这里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了。”
坟前冷落,若非有人指引,他们连哪个是坟头,哪个是坟尾都分不清了,唐十七有些感慨,一语不发的点燃的蜡烛,又烧起了元宝祭祀之物,最后又拜了拜。
邓七和来生两人,也都跟在她身后。
唐十七待最后一丝火光归于寂无,这才问道:“来生大哥,不知她被带过来时,是个什么情形?”
邓七捏着棍子的手有些痒,他还等着唐十七声令下,凭借手中这根棍子,他就可以翘开一座坟墓呢。
没想到她不下令,只是问来生。
这么一想,他看来生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这是妨碍他展示实力啊。
来生被他看得一哆嗦,说起话来越发的结巴了,“是两个很凶的官爷送来的,说是妓院里的花娘,同客人玩儿得太过火了,被客人给弄死了,让我们尽快埋了她。”
唐十七瞪了满脑子‘奇思妙想’的下属一眼,示意他安份些,又问道:“你与来义叔替她打理过身上吗?”
来生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见过她脖子上的伤,现在可还记得?”唐十七又问。
来生想到那触目惊心的勒痕,又想到来义的叮嘱,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只是有些对不起义父了,“见过,从伤口上判断,我们还能确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闺房之乐弄出来的,而是存心致人于死地,才会留下来的掐痕。”
唐十七眼前一亮,“现在让你再见一次,你可能认出得那掐痕?”
来生摇头,在她以为线索又断了时,“不止记下了,我还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