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卫大郎递过书信,他便伸出手,粗鲁又温柔的抢过手书,“真是小七写的,字还是那样的丑啊。”
唐十七两人的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是亲老子啊。
“可是小七托你们来帮忙看看的。”卫辞的声音比之方才柔和了几分。
唐十七摇头又点头,“卫七的事等等,刺杀和行首娘子是怎么回事?”
卫辞捧着卫安的手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目光不舍的从上头移开,“虽然你带来了小七的书信,我又怎知他是否真的安好,而不是你早有备好手书,来骗取我们的信任。”
唐十七赞赏他的警惕,勾了勾嘴角,“卫长史不会忘了,你将卫七郎君一言不合,便扔我的地盘上,一粒粮食都没留的事儿吧。”
卫家几位郎君震惊的看着他,惊讶于他们阿耶竟然如此无耻,将小七扔给对方,还不给饭钱。
卫辞老脸一红,强辩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卫长史既然放心的将卫七郎君,放在我的地盘上,怎么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还不给银子的那种。”唐十七幽怨的说道。
卫辞这下连脖子都红透了,把儿子交给别人养,一个钢板都不给,这确实是他做得有些不地道。
但他也是情有可原的,沈家差点儿抓住他派出去的人,生怕卫安被发现,也只得忍痛断了他家小儿的钱路。
至于将卫安送至何处,确实知晓,可那仅限于卫安的话,这小子一腔赤诚,去了一趟凤阳,回家之后将那儿的县令,夸得天花乱坠的。
当时他一时兴起,看了不少关于凤阳县的卷宗,才知县令是才任两年,做的都是于凤阳有利的事。
尤重农工之事。
然这些是一个为官者,或者说有心做事的官,应尽之责,只能说‘唐潜’做得比旁边人好一些。
真正让他忧心,又放心的是,‘唐潜’办案公私分明。
这样的人就算发现了卫安的事,也不会直接将他送回清流郡,交到沈家手上,而是会查清真相。
他忧心的也是这一点,沈家势大,一个凤阳县令,如何与他们抗衡,就怕这‘唐潜’撑不住,直接将人打包送给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