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将大黄带回它的小窝,并送上了美食,这才去找验尸房,经过一段路的时辰,唐十七比方才已经好太多了。
至于她能冷静对待,躺在七星床上的人。更何况,现在不是她伤感,也没有伤感的时间。
唐十七将骨肉与人皮放在一起比对,切割的地方,是否属于同一种工具,还有骨肉里的伤,与人皮的契合程度等等。
做灯笼的那块皮子,是死者背上的皮肤,背部曾受过重击,即使涂抹过朱砂,也能看出来是同一种伤。
死者的四肢皮肤,因为解下来太小,都用来制成各种窗花等小玩意儿了,以前曾听闻有人以皮制拨浪鼓,未曾想,她会亲眼所见。
那人还可能是她熟识之人,唐十七深深的吸了口气,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的味道,一股脑窜进喉咙里。
最终得出一个可怕,她心底又不愿意承认的结论,骨肉与皮相吻合。
尸体别的皮肤都在,只有面部的不知去向。
阔别两年,冯良身高几何,她如今也是不知的,只有等待冯家回信,方才确认,死者是否冯良了。
陈五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等她直起了身才敢开口,“县令,这骨肉与人皮,可是同一人的?”
唐十七点了点头,“是同人一的。”
陈五最擅长的便是寻找蛛丝马迹,他见唐十七如此,小心翼翼的问道:“县令,你可是与死者有旧?”
唐十七并未否认,“或是相识之人,只是还需要他的家人确认。”
话虽如此说,可是陈五相信,他们的县令,大概已经将死者的身份确认泰半了,只等死者家属,盖棺定论。
不多时,常青离开杂物间,直奔前厅,听那两人说,人已经到了验尸房,只得又追了过来。
“县令,人皮灯笼上的兔子,你可有清洗掉?”常青神色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