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过了两年多,但那熟悉又有些变化的字迹,还是让唐十七确认了,正是她认识的那个冯良的笔迹。
接着看过床柱,以及其他物什,无一不提醒着唐十七,冯良到了凤阳县,可是他们却没能见上一面,而且,很有可能再也见不着了。
所有器物上的小诗,都是先刻画好之后,再以笔涂抹。
忽然,唐十七低头,凑近了方桌,她的鼻子微微动了动,两种不同的气味,夹杂在一起,令她眉头皱得更深了,“还得是常木头来啊。”
真是青天白日不能说人。
“县令,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常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唐十七深吸了口气,这才唤道:“进来。”
常青进屋后,直奔主题,“我问过那些去诗会的人了,他们都说冯良此人,旁的都好,就是性子过于耿直,容易得罪人。”
唐十七忆起她时常忍不住,想动手揍人的冲动,不由得默了默,“可是此人得罪过许多人?”
常青摇头,“没有,那些人反而很欣赏他。”
唐十七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因为他的才学?”
这一回,常青既摇头又点头,“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这个人,虽耿直但是不自负,同人争辩时,也能让人接受。”
唐十七暗中点点头,是了,冯良向来如此,没理的事情,他也能辩出三分理来,等你事后回想过来,又能如何,不过一笑置之罢了。
她与兄长,在嘴皮子这块,吃过冯良不少亏。
“既是未与人结怨,又何来的得罪人?”唐十七觉出些不对来。
常青赞同,“这正是我要说的事,因我是单独问的参加诗会的学子,每个人说的大同小异,并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唯有一点......”
“他们说冯良初到凤阳,未参加诗会之前,曾与人有过一番争执。”常青见她听得认真,便接着说道:“但这只是冯良所言,他们并无切实的证据能证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