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特殊之处

他紧张的挠了挠头,一张墨就涂到了脸上。

唐十七嘴角直抽,这个棒槌,那日在甄香楼里的遇见,是她对他的最大误解。

她咳了咳,又板着那张脸,与王家父子说道:“十六年前王松求学回家,据村里的人说,你是满心欢喜的,但迎接你的是一死一疯的惨状。”

王松反问她,“唐县令既然知道我外出求学才回来,又为何将阿娘之死,推在小民的头上,”他嘲讽的说道:“你莫不是舍不得那县令之位,又想堵住小民的嘴...”

“放心吧,小民的嘴很严实的,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整个凤阳还要仰仗你呐。”他朝上拱了拱手,看起来极为尊敬的模样。

卫安的脸都气红了,这人不愧是读过书的,阴阳怪气起来,他都有些招架不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无赖,就怕无赖有文化。

唐十七倒是没什么感觉,她看着王松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本县将你的口供,与村里人的口供,以及前头那位县令问的口供,以及线索,都整理了一下,发现了一些真相。”

她之所以没再提王老先生,是觉得这王松对王老先生的怨气,十分的大,眼下还不到他发疯的时候,她敛了敛眸,“之前王青柏的口供中,有提到令堂死后的情形,与你说的几乎一致,除了一事不同。”

王松眸子倏地缩了下,他自己都没发觉,连呼吸都紧了,“唐县令既然打定小民是真凶,现下不管你说出什么来,一张纸被泼上了墨,小民又如何去证明清白。”

唐十七摇头,“待本县拿出证据证明,你再来证明亦不迟。”

她接着说道:“统共死了九位小娘子,除了令堂未曾受辱之外,其他几位模样生得俏一些的,亦是受到了侮辱,而生得一般的,除了受辱之外,和其他人的遭遇是一样的。”

“可是令尊疯之前,做的口供,分明就是令堂受到侮辱,且是那遍寻不到的奸夫所为,与你方才所言,可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