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刘娘子还没有醒,便拎着脑袋,悄悄的出了门去,从后院的方向离开的,去后山丢了人头,再绕回了自己家里......”
柳玉越说越顺畅,表情十分平淡,村中青壮瞧得脊背起了阵阵寒意,一个小娘子的恨意也太可怕了,他们可不敢独身一人做完这些事。
“柳大娘子,本县相信你所说的,你还记得用的什么刀,扔在了哪里吗?”唐十七没忘了她一开始的问题。
柳玉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刀子我好像是拿在手里,又好像随意扔在了路上,又好像和脑袋一起扔到了山上。”
她抱着脑袋,表情十分的难受,“昨晚太过慌乱了,我有些记不清了。”
唐十七拿着本子起身,朝她走近了些,柳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就听她问:“柳大娘子是记不清了,还是根本不知道用什么刀割的?”
“你在为什么人遮掩?”唐十七逼近她。
柳玉慌乱的摇头,“没有,我没有,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唐县令要治罪就拿我一个人吧。”
唐十七叹了口气,“柳村长,你认为呢?”
柳村长苍老的嘴角一抖,同她对视一眼,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十七摇头,“不,你知道,而且还很清楚,因为那是你亲手做下的,柳村长,对吗?”
柳村长猛的抬头看向了她,“唐县令说话要有根据。”
唐十七踱步到窗边,指着那棵小树,“树上有一滴血迹,是人死后的血迹,柳河身上的血,有生前、死后两种。”
“与柳大娘子所说的符合,但是她说从门口出去,又从后院绕到山上,那么这树上的血迹,又从何而来呢?”唐十七嘴角一冷,“这一切多亏了方才,柳村长逼本县令上山!”
“你脚上的泥还未来得及清洗罢,山上的土壤常年被树林、杂草覆盖,自是与山下的不同,章四,让大家看看柳村长的鞋底。”
“是!”章四应声来到柳村长身边,就要将他的鞋子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