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婆子,你家可有这种布料?”
梅婆子虚眯着眼,半响不发一言,只眼神偷偷往外瞟去。
倒是刘娘子在人的搀扶下,小声说了一句,“我们家中并没有这样的布料。”
梅婆子‘呸’了她一口,“就知道装柔弱,谁知道你有没有藏起来这样的布料。”
“闭嘴,唐县令在问话,岂容你胡乱插嘴,你几次三番妨碍知县大人查案,莫不是贼喊捉贼,你自己害死了儿子,却将罪名推到了儿媳身上?!”常青长得斯斯文文的,开口就是诛心之言。
不止梅婆子,柳村长都被吓了一跳,更遑论其他人。
他们往后缩了一步,眼神却逐渐变得狠厉起来。查案的一行人,不曾发觉他们的变化,仍各自忙碌着。
“县令,你快过来看!”刘三在柳河房间后窗唤人,唐十七两步就行到了窗边。刘三指着窗边的小树,“县令,你看这株树上,有一滴血。”
唐十七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捻了捻,“看这血液凝结的样子,应当是死后的血,而非生前的血。”
“章四,你发现的布,在什么地方?”唐十七趴在后窗,向外看去,由此后窗出去,往外行数十步,直通三里村的后山。
章四又去了屋外搜查,闻言来到了窗边,指了一个方向,“就在那里。”
唐十七顺着看过去,正好是在进山路上的一半,她心中瞬间有了猜测。
“邓七,你立刻带齐所有兄弟,去后山搜查,死者的头颅,或许就藏在后山上!”唐十七吩咐所有人去后山,又叮嘱了一句,“林深处勿进!”
十个捕役,蜂拥而出。
柳家瞬间就空出来好大一片地,没有那十个凶神恶煞的,柳村长等人的腰杆儿也直了几分,也敢直视唐十七和常青了。
“常青,本官需要现在验尸!”唐十七的手刚放在柳河身上。
梅婆子被没有头颅的事打击到了,此刻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