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和灯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落云观往日里十分安静,今日却热闹起来。
院子里十分干净,看得出来这里有人定期打扫。
吴偕推开门,就看到已经有两个人提前赶到了这里。
他把背着的登山包随意的放在正殿门口,越过面前的解雨辰和黑瞎子。
供案上只放着一个牌位,没有放任何照片。
牌位上写着——吾妻宣酒之灵位。
末尾写着‘未亡人解雨辰’。
拿起供案上的降真香,放到蜡烛上点燃。
香炉中已经插了另外两炷香,吴偕把香插到香炉之中,认真拜了三拜。
他把自己带来的女儿红倒了四杯,将其中的一杯放到了供案上,然后将自己的那杯仰头喝下。
“小九,我来看你了。”
“这些年我去了国外,所以没有常来看你,你可别骂我。”
吴偕看着供案上的牌位,笑道,“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我们浙省有名的女儿红,想着你没喝过,所以这次带来给你尝尝。我们那里在女儿出生的时候,都会封上几坛,我本来是想给胖子准备些,没想到他生的是个大胖儿子,白白便宜了我们。”
黑瞎子早就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把玩着蝴蝶刀,漫不经心道,“我说吴偕,你这次可是迟到了,居然就只喝一杯?就是花儿爷原谅你我也不同意。”
“再者说,你居然就只带了一坛女儿红?这不得多带两坛茅台才能对得起你小三爷的身份?”
“去你的。”吴偕锤了黑瞎子一下,笑骂道,“你还跟我挑上了,小花还没说什么呢。”
解雨辰才不掺合他们,“谢邀,你俩斗嘴别带上我。”
解雨辰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胸前的盘口上挂着一根白玉流苏链,他的头发不像往常一样用发胶固定,而是柔顺的散了下来。
长身玉立,谦谦君子。
只是他的一身白衣却让左臂上别着的黑色布条显得更加突兀。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吴偕和黑瞎子,然后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了供案上,无名指上的男戒低调却显示了它的存在感。
吴偕顿了顿,只见解雨辰左臂上数十年如一日的别着一个黑色的布条。